墙头太多,谨慎关注

[隼龙]落花流水(by: Amandine)

这篇不是我的文,作者是Amandine。她不是圈内大手,也不是小透明。事实上她不算是J饭圈子里的人。

 

她非常喜欢极道2,也喜欢隼龙。09年极道拍了电影,于是就在某一个午后她手写了这篇文字,然后又敲进了电脑里发给我看。其实我现在很怀疑她是不是还自己存有这篇文章的稿子。

 

而她发给我的这篇在我看过之后就一直放在我这里了。直到最近清理one drive空间才把它再度翻出来。7年过去,三次元的世界发生了很多变化。其实我是有些后悔的,后悔当时没有帮她发出去。而现在,我已经不知道要把这篇文章发在哪里了。

 

于是就发在我自己的lofter吧,算是一个纪念,也给她做个保存。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了。

 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

落花流水

 


 

这间餐厅临溪而建,水边立着几株上了年纪的樱树,落花时节,风一过花瓣就洋洋洒洒的飘落水面,乱红逐流波,因而取名流花。

 

龙看着窗外樱花飘零逐流水,脑中不期然浮现了一句话: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心里顿时沉闷起来。

 


 

他恍惚想起他们打从少年时就相识了,一直以来,那么多人在身边兜兜转转却都没有长久的停留下来。

 

只有他,笑起来毫无城府,像个孩子似的他。

 

龙一直不懂怎么就这样与他搅在一起了,只是牵绊多年,从没断过。

 

“隼人你真是好本事,有小田切那样的好兄弟,从不离弃。”

 

是谁对他说的来着?

 

他在一旁听着,看隼人笑的嚣张,心里突然复杂起来,忍不住想打击下他那洋洋得意的可恶摸样,最终碍着有外人在场只轻哼一声了事。那人却越发的得意起来,大喇喇的一把勾过他的脖子,“嘿,我和龙的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!”

 

那一瞬他其实很想问他,矢吹隼人,那我们是怎样的感情呢?

 

终是没有问出口。他想自己果然是个不善表达的人。

 


 

是什么感情呢?

 

总觉得哥们太过轻佻,而说兄弟却还觉得单薄。

 

这么许多年,即使分开两地也始终没断了联系。毕业后隼人进了一间大公司当小弟,然后一点点的竟转了正,后来公司又送他去美国培训了两年多,发展的很不错。

 


 

父亲想让自己往警界发函,自己却一意孤行的跑去当老师。说不清什么原因,也许只是想留在黑银,回到从前最好的岁月。

 

有他,有隼人,一起没心没肺,打混笑闹的日子。

 

那是一辈子最美的回忆,最快意的日子。

 

和隼人在一起的日子。

 


 

“小田切老师,你的信。”路过收发室的时候老伯叫住他给他一封信,是隼人寄给自己的,他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写上信了,拆开才恍惚的想,这种事情短信或者是MAIL都太……

 

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是把那简短的信看了又看。

 

内容简洁,他说,他爱上了一个人,深爱许久,不能自拔。他说,他准备下个月去加拿大结婚。

 

结婚这种事情,确实值得特地的写一封信的。

 

龙把信锁进抽屉,去给学生上课。

 

结束了见习老师的生活后他重新回到黑银,带的是D班,曾经的优等生小田切龙与不良少年矢吹隼人一起读过的D班。相处两年的学生虽然搞怪依旧,但都很尊敬他,也不若他与隼人一起时那样能闯祸,这让他轻松不少。

 

进了教室,他如往常一般打开书给学生上课。

 

“老师……”班长弱弱的举手,“这章是上星期讲过的……”

 

“是么?”他看着手中的教材,似乎真的是上星期讲过的。

 

那天他碰见了那个对隼人说,“你真是好本事,有小田切那样的好兄弟,从不离弃。”的那个家伙。他们一起吃了顿午饭,就在从前五人组常聚会的那家店。那家店不知什么时候关了,现在变成了一个拉面馆。他们谈起从前的日子,说了许多事情,好似还在昨日。那人问他还与隼人联系么,他笑笑,怎么会断了联系呢?

 

“真羡慕隼人有你这样的兄弟。”分别的时候那人对他说,“好好珍惜吧。”

 

言犹在耳。

 

龙想,他该给隼人打个电话的,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事。

 

电话还没通就被他按掉了。自己在仓皇些什么?不过是说句祝福的话而已……

 

明明不久前才与隼人通过电话,怎么现在却这么怕听到他的声音呢……

 

龙有些茫然,他确实怕听见隼人欣喜若狂的声音。

 

他怕……怕什么呢?怕隼人见色忘友?

 

他不会的。龙自嘲的笑笑,变了条信息发过去。

 

“你有女朋友了?恭喜,恭喜。”

 

隼人很快回了短信,“呵呵,谢谢。”

 

再没了音讯。

 


 

“小田切老师。”办公室的女老师拍拍他,“打预备铃了,你不走么?”他回过神来,手中拿着隼人的信,“这就走。”他笑了下,把信锁进抽屉里。女老师关心的问,“小田切老师最近脸色不大好,是生病了么?要注意身体啊!”

 

脸色不好么?龙摸摸脸颊,“是么?可能是因为最近睡眠不好吧。”

 

“是家里有事么?我看你这两天总是在看一封信,要是家里有事你可以请假回去看看,3D的课我和组里的老师可以帮你分担,你最近这样子让大家都很担心呢。”女老师到了班级就先进去了。他有些发愣,他最近什么样子?和往常一样啊。

 

就是上课教书什么的……

 

他一如往常打开书讲课,班长弱弱的举手,“老师,这儿是上星期讲过的,该讲下章的习题了。”

 

他愣了一下,“哦,这样么……”

 

讲台下的学生们脸上都带着担忧,班长说,“老师,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?要不要休息几天?我们会好好上课不惹祸的。”

 

他失笑,摇摇头,继续上课。

 


 

时间如流水在他身边悄然流过,而他却浑然不觉。日子似乎停在他收到隼人来信的那天。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,却又什么都没有等到。

 


 

星期五下午,组里的老师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,《大侦探福尔摩斯》,漆黑的电影院里,他看着福尔摩斯在饭店中等着华生与他的未婚妻,心浮气躁,闭上眼,身边的嘈杂声声入耳,心不知为何不安的鼓噪跃动着,脑中纷乱如麻,就在那个濒临爆发的店上,华生的声音与混乱嘈杂中响起。

 

他叫他的名字,简简单单的一声,“Holmes。”

 

于是世界突然安静下来,他辨认出来他的声音,他叫他的名字,“Holmes。”他把他从狂乱中拯救出来,他于是欣喜起来。

 

是他。是他来了。

 

福尔摩斯睁开眼却见他挽着一名陌生的女人姗姗来迟,是他的未婚妻。于是声音又回来了,宾客撞击酒杯,侍者恭敬的低语,绅士淑女低声谈笑,而他木然看着他挽着女人入座。

 

那是他的未婚妻。

 

龙漠然的想着,电影不知什么时候演到了后面,龙还没弄懂从哪里突然又冒出来个女人,就见华生不小心引爆了炸药的引线,福尔摩斯刚从房里出来只来得及看见华生对他伸出手,似乎是叫他走,他大叫着他的名字,“Holmes!”

 

然后,炸药爆炸了,华生不见了,他听不见他的声音,于是世界静音了。他想冲过去,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女人拉住他,他回过神,想起华生要他走,他向他伸出手,叫着他的名字示意他走。

 

“Holmes!”华生叫着他的名字,然后,消失了。

 

福尔摩斯绝望了,行尸走肉一般。小田切龙的心也如他一般绝望,他想起那一年,隼人跑去仓库要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,想起他们一起被打,想起他叫他的名字,“龙!”,想起他拉着他的手倒下还不忘保护他……

 

他想起他,于是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。

 


 

之后的事,他恍恍惚惚的记不真切,似乎只是一瞬,又好像过了许久,总之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,其实也不是那么陌生,这是隼人所在的城市……

 

是隼人与他那个未婚妻所在的城市,他曾来过一次,在隼人刚刚回国的时候。

 

那时,一切美好。

 

他来到曾与隼人一起吃饭的餐厅,坐在窗边,曾经坐过的位置,给隼人发了短信,“我来了,在流花等你。带人来啊。”

 

隼人只回了一个字,“好。”

 

他有一瞬失神,他想问他……他想问隼人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,只是直觉的想,见到他就知道了。

 

他点了杯咖啡静静的等待。

 

他有时似有错觉,隼人坐在他对面,正咧开一口白牙,对他笑的毫无城府,阳光覆在他深栗色的发上,暖暖的感觉。龙不禁想伸手碰碰他的脸,不过是触及他的那个刹那,隼人不见了,他惶然喊出他的名字,“隼人!”

 

“龙。”

 

他听见隼人在叫他的名字,是他熟悉的声音,可他却不敢回头,怕见到他挽着一个陌生女人出现的样子。

 

他走到他的面前,依旧是上次见面时的模样,不见如何变化。

 

他在他对面坐下,身边并没有陌生的女人。

 

“隼人。”他怔怔的喃呢他的名字,觉得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,时间似乎回到了上次见面时,隼人坐在他面前,沐浴着午后的阳光,对他笑。

 

“龙,我真怕你不来了。”他眼中全然的喜悦叫他心生绝望,这么多年他只是怵然的把他当兄弟?

 

可若不是兄弟那又是什么呢……

 

“说真的,收到你的短信那条短信我真是吓得心凉了半截。”他叫来侍者轻车熟路的点菜,全是龙爱吃的。

 

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是什么样的女人改变了他?

 

他……真的是,好嫉妒……

 

“你来了,我真是高兴,我差点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呢,吓得我这一个星期都没睡好。好在你来了。”他笑的眯了眼,“好在你来了。”

 

龙看着他的笑脸似乎明白了什么,却又好像不是那么真切,他总怕是他会错了意,“隼人,她呢?”他忐忑的问。

 

“谁?”隼人笑了起来。

 

“你信里说的那个人,”他看着隼人得意的表情,心里忽然安定下来,有了答案。

 

他激动,狂喜,又有些无奈,又好气又好笑,复杂的感情在心里翻腾叫嚣,与多年前时不时就出现的那种情绪一样。原来早在多年之前,他便是默默怀着这样的心情一路走来。隼人对他的感情也许不若他转变的那么早,却不料是他先悟出来。

 

龙有些气不过,“你什么时候……知道的?”再开口声音竟带了浓浓的鼻音。

 

“那年公司派我到美国培训,我室友是个……呃……GAY……”隼人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搔搔蓬松的发丝,“有天一起喝酒,他突然问我,和你视频的那个男人是你爱人吧。”

 

然后,那一瞬间,他突然就明白了少年时代对龙复杂的心情和心底那点隐秘的欲望。

 

难以言说的感情深埋心底,他希冀有一天龙可以自己摘掉那块名为友情的幌子,正视他们的感情。

 

可他迟迟等不到他想要的结果,任由时光蹉跎了年华。

 

终于,他不想再等下去了。他要逼他的龙看清自己的心,于是有了那封信。信寄出去后就后悔了,他怕龙会默默远走再不与他相见,又怕龙会装作冷漠的样子不愿去明白。

 

好在他来了。好在他来了。

 

“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。”他笑着看龙。

 

“那你下个月要去加拿大结婚的事也是假的?”

 
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说,“我爱上了一个人,深爱许久,不能自拔。下个月也是真的打算去加拿大结婚,连护照都办好了。”

 

“你愿意与我同去吗?小田切龙先生?”隼人坐在春日晴好的阳光里,推给他一个缎带扎好的红色小盒,面容严肃,眼中却是忐忑。

 

龙哽咽着把它握在手中,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只是重重的点头。

 

窗外是飘落的樱花,落在水面上,伴着流水一同走远。原来不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而是流水待花落,此生相携,逐波万里。

 


评论(10)
热度(76)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赤野 | Powered by LOFTER